Friday, January 21, 2011

成為圭賢那樣的人

也不是我自己在那邊吹牛,網上幾個日本的媽媽級粉絲寫說:
好想成為圭賢那樣的人,頭腦聰明敏銳,做任何事看上去都很輕鬆瀟灑;
但實際上背後從不吝惜努力,意志堅定,有自己的原則;不獻媚,不賣乖,卻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愛。

我想,追捧偶像最恰當就是到這個地步吧。

這個月19日是曺圭賢最後一場公演。
去年10月就陸陸續續收到他將演出舞台劇的風聲,直到他開始排練,直到他正式站上舞臺,直到他作為舞台劇演員得到了第一個獎,我都是在電腦前聽他唱歌看他表演給他鼓掌的。
3個月來他的父母和歌迷都坐在台下看他,而他這般堅強的人竟也在最終場的舞臺上哭了。
他的淚水就像他的人一樣倔強,忍到最後前輩跟他擁抱他還扁著嘴。




FR:thankkyu

Saturday, January 15, 2011


我們一邊聊天一邊吃著這家餐館的美好氛圍。

蘇醒

我喜歡語言,因為它是一切。
是文明世界的開始,也是萬惡的開始。
我更喜歡聲音,因為它溫柔地表示著語言,文靜的也好,噪雜的也好。
從小就沒有收聽電臺的習慣,其實沒有畫面的東西更加凸顯聲音和語言。

全部人都睡了以後我就把耳機塞進耳朵,
扭開了網路上操著異國語言的電臺一面聽一面打字。
DJ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有時候有委婉的笑聲,有時候壓低自己的嗓子,
他越說越帶著豐富的感情色彩,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在說什麼,
就像我是一個外人,躲在最牆角,
聽他說故事給全世界的人聽,聽到最後我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跟著笑。
於是,今夜,
他的聲音就這樣在我的腦袋裡開花了。開著美麗的花。

常常都可在公共場合聽到商店播放的聲音。
近來熱播的歌謠和情歌,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聲音——那些帶著粗糙嗓音的女孩子,那些帶著輕盈嗓音的男孩子,
專注歌唱的聲音都是好的聲音。
所以我常找那些異國語言的東西來聽,就是想抓住那些專注的聲音。
我還記得初二那年聽過一首沒有歌詞的歌,聽說是歌手隨便呢喃唱出的沒有含義的發音。
歌名叫做《夏末的薩克斯手》。是很美麗的歌名。

後來我又專心地聽著不懂意思的話,感覺美好又寂寞。
好像美好之餘都有些許失落吧,幾米不是有本畫冊《又寂寞又美好》,
只是順序不一樣。可能他是先寂寞了再感覺美好吧。
我開始在夜晚蘇醒了。過了11點我就開始蘇醒。蘇醒到打出來的哈欠沒有眼淚。
DJ也只陪我到這裡了。
我得自己一個人睡覺,自己一個人美好又寂寞。

Wednesday, January 12, 2011

潛藏

我是很會藏東西的人。

不只是情緒思想不容易讓人察覺,我珍惜的東西也不輕易被看見。
但是我常犯的一個毛病是不擅長找東西。
所以我的本性一直一直藏,我也只好一直一直找。
比如我把我的舊部落格在刪除之前存了檔,藏進一個我自以為很安全的地方,
想說以後犯了多愁的毛病好看看以前的自己。
結果這幾天我突然想把我留在舊部落格的文章拿出來改一改,
自己之前也沒存一份,所以翻遍了整顆硬碟,一個一個文件夾仔細打開又退出。

打開,嗑嗒。退出,嗑嗒,打開。嗑嗒。嗑嗒嗑嗒嗑嗒。

這樣的聲效描寫我似乎在哪篇文章讀過。
反正滑鼠點擊的嗑嗒嗑嗒一直縈繞,我逐漸煩躁。
於是開始假象我是不是根本就沒存,不用找了,沒存沒存。我的硬碟硬生生被我關閉。
我真是很會藏東西的人啊。

這些螞蟻一樣的小黑字,現在讓我藏了起來,過不久也會不被我找到。
然後,一點一點,
在我的硬碟里,在這塊網路空間上,在過路的網民間,在所有夜瞳中爬來爬去,
但誰也捉不住它們,因為我是很會藏東西的人。
究竟那些失去的東西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麽圓滿了什麽意義,我也只能說,
這也是爲什麽世間沒有永恆。

這些日子以來,對於那些不見我的朋友們,我一直一直地藏。
有時候藏在書裡,有時是一個人,一堆草,一首3分鐘59秒的音樂。
但我不喜歡藏在詩里,詩人的筆會把我刺死的。
我想這次的鳥獸散不像童年的捉迷藏簡單,因為有些人如我般太會藏,有些人又不太能找,也不太願意找,
等到誰想起我們的捉迷藏還在進行時,這場遊戲早就截了止。
我想起了一個很悲傷的畫面。一個小孩子躲在最綠的草叢裏面,待在那裡看著當鬼的朋友在跟前走來走去,
自己拼命屏住呼吸想著待會兒被逮到一定要笑話這個朋友腦殘眼瞎。
等著等著,夕陽沒有了,朋友也沒有了,都藏進黑夜了。
小孩子就自己從草叢裡爬出來。
自己從草叢裡爬出來。因為沒有人會再找你了。

我還是很在意那些找不到的東西的,只不過我知道是自己藏起來的就放心多了。